从pub crawl出来不知道几点,一个人走在路上,街道冷清,路灯也不说话。喝了一堆杂的,蹦到桌子上跳舞,看了一晚上的欲望横流,推开没有兴趣的暗示,趁着醉意不浓自己拔屌回府。热带小岛全年闷热骚动,空气里自带荷尔蒙。
正以为一路没人,迎面骑来一辆摩托车。天黑逆光,都没有看清他的脸。
“你要回去了吗?”这是他的开场白,一点儿没含糊。
“是的,我要回去睡觉了。抱歉,哥们儿。”说着便哈哈笑,不好意思坏了人家一桩好事。
“哦,好吧。”对方悻悻然。
走过一个路口,听到清脆的浪打岸,想看看夜里的海。抬脚拐进去,果然四野空旷。把身体往沙滩上一扔,陷进一片柔软,下一秒就没了意识。
“Hey, are you alright?” 睁眼看见一群老外的头在晃动,他们自己手里还拿着酒瓶,狂欢未尽。
“Yeah, sure, sure.”说完就眼皮无力,又什么都不记得。
再醒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,天地一片寂寥。脱了Bikini,全身赤裸地迎着黑夜往海里走,一脚一个浪花泛起,亲吻着带血的伤口,痒。天和海都化成了一面乌墨,迷幻而深邃,肆意交织缠绵,把天际线吞没在大腿之间。月光泻下来一片深情,沙滩吮吸着浪花的呻吟。哪怕是微凉的凌晨,九月的泰国湾海水也如高潮般温暖。
“Will you kiss me?”海里传来一个遥远的声音。
Dedicated to A. G., who was left behind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