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時常會把自己置於一個對峙的局面。
我常常會有一種衝動,想要糾正他人的錯誤,想要糾正社會的謬誤——當然,評判標準都是我自己,嘗試用最客觀的方法評判的。這讓我常常處於一個對峙的局面;有時候還好,對峙的是一個人;有時候,對峙的是幾個有權有勢的人;有時我會得罪一整個群體;甚至,會和幾乎一整個民族,一整個階層的人站到對立面上去。
我時常這麼對峙著,但更多時候,是安靜地抗議。我不敢出聲。
我不想做那一個明事理的人,看破不說破,好像已經成為了一個社會常態。少數意志違背多數意志,便是政治不正確;貧困群體違背富裕群體,便是政治不正確;寒門子弟違背權勢貴族,便是政治不正確。
沒有人敢冒政治不正確那個險。
面對現存的問題,我們,作為一個民族,好像總會非常的脆弱,好像總會迴避問題的本身;不僅僅是作為民族,任何一個團體或是個體,面對自己的問題的時候,都有這種脆弱感。正義是會缺席的,在心中的正義是會被脆弱感淹沒,嚇跑的。這種脆弱感,會讓你我在面對自己的問題的時候迴避自己的過錯,會包庇,會站出來對峙那些,或是那個,說破了問題的那個人。
我是那個人。
我安靜的太久了,不出聲太久了。手裡握著強有力的證據,背後站著強有力的證人;我講道理,我講人情;我講問題,我講方案;我吶喊,我無助——我站出來對峙,站出來,與那些本應該和我站在一起的人對峙。
我還是會害怕,我會發抖,我會被嚇到,我會被威脅;我會感到無助,我會感到無力,無能;我會感到我好像是錯的,我堅持的好像一直都是錯的。
為什麼會這樣呢?
因為你——
不,得,民,心。